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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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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肖正軒師兄弟走後,林語也沒再繼續睡,她把帶來的嫁妝收拾起來,雖然說好了不心痛,可那機械性的動作,還是暴露了她的心情。

等收拾好了東西,林語她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,此時天已大亮,林語回到了林家小院,她放下手中的東西藏好後,才去了林福家。

林家正在吃早飯,林福的娘李氏看到林語驚訝的問:“三丫頭,你今天怎麽這麽早來這了?還沒吃早飯吧,柱子家的,去給你語妹兒添副碗筷去。”

二堂嫂張氏立即拉開身邊的凳子說:“語妹兒,你坐嫂嫂這兒罷。”

林語慌忙擺手:“大娘,語兒吃過早飯了,我這來尋福子哥,讓他幫我點事兒。”

此時的心情,哪裏還吃得下早飯。

“哦?這麽早有什麽急事不成?”聽這麽一說,李氏也不再讓她坐下來了,只是看她這麽一大早就過來,於是不解的問了起來。

“沒,沒什麽急事,伯娘別擔心。我這是有事習慣了找福子哥了,所以一想到福子哥我就來了。福子哥,一會你吃好飯,到下我那兒行不?”林語淡笑著解釋。

等林語回到院子沒多久,林福就來了,他一進門就問:“語妹兒,你有什麽事要找我?”

林語淡笑著說:“福子哥,我與肖二哥和離了!想請你幫我去把嫁妝弄輛牛車拉回來。”

等林語說完,看著她那笑比哭還難看的神情,林福的大嘴一直張著:“語妹兒,為什麽會這樣?你們不是一直都相處得好好的麽?”

林語故意朝他眨眨眼撒嬌說:“福子哥,你不是知道當時就是權宜之計麽?妹子哪是個說話不算數的人?當時可說好的,今天娶明天休的,只不過是把時間拖長了點,而且我們還是和離的,是不是妹子占了便宜?”

明眼人都知道不是這麽一回事,可她不願意說,林福也不再打聽了,只得嘆息一聲問:“語妹兒,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?”

林語笑著說:“暫時還沒有打算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

林福心疼著說:“你一和離,要找個好男人就難了。”

林語可不是個要人同情的人,她故意自信滿滿的說:“福子哥,你妹子可不是個弱女子,想娶我的男人,還得過我自己的眼才行!再說,碰得到好男人就嫁,碰不到就跟著我哥過唄!今年讓我哥娶個嫂子進來,生兩個侄子侄女給我玩玩,那多有趣?不過福子哥,咱們可說好了,在我哥還沒生孩子之前,你的孩子可得常借我玩玩哦!”

林福哭笑不得的說:“孩子又不是玩具!怎麽說借來玩玩呢?你真是個奇怪的女子,別人和離了哭哭啼啼,你倒好,一臉的興奮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撿到什麽寶了呢!”

林語自林福去叫車前再三交待:“福子哥,別人問你為什麽搬這些東西,就說我搬家。”

林福會意的說:“行,我知道了!”

林桑看著廳子裏一大堆的東西,他不解的問:“語兒,你這是從哪搬來的這麽多的東西?”

林語朝林桑笑笑輕快的說:“哥哥,你說了要養我一輩子的,所以我搬回來了!”

林桑心中一沈:“語兒…”

林語故意裝出一臉高興的“嘿嘿”笑了兩聲:“哥哥,我和肖二哥和離了!說好的半年時限就要到了,他正好有事要走,我也就搬回來了!你看,這是和離書,他可是蓋了手印的哦。”

林桑難過的問:“你們是真的過不到一塊去了還是怎麽了?”

林語告訴他:“哥哥,肖二哥走了!”

林桑驚訝的瞪大眼睛問:“語兒,你說肖二哥走了?他能去哪裏?”

林語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,他只告訴我,他要與他兩個師弟走了,一下子不會再回來了,所以我們說好了就此和離!”

林桑知道妹妹與肖家二哥兩個處得很好,平時肖二哥對妹妹的寵也不是做出來的,可如今他就這樣走了,那妹妹要怎麽辦?他心疼問:“語兒,你很難過吧?我知道你心裏有他。”

林語淡淡的笑著說:“哥哥,他給了我一段做夢般的日子,可是在我還在夢中的時候,他又走了,我真的不知道,我應該恨他還是應該感激他!畢竟我們生活了這麽久,心中難過肯定是有的。不過我有哥哥,就什麽事也沒有了。”

林桑的心被妹妹這強裝笑臉的模樣揪得心痛,可是再怎麽著也沒辦法去埋怨肖二哥,畢竟當時是確實是林家求他幫忙的!

於是林桑走近林語,接過她手中的東西說:“語兒,別難過了,以後有哥哥,我會養你一輩子!”

林語鼻子酸酸的,可她見林桑是真的跟著不開心了,她覺得一個人不開心就夠了,何苦讓林桑也難過?

於是林語故意臭屁的說:“哥哥,你看你這年青又漂亮的妹子,真的要守著那個又呆又難看的呆子過一輩子?那還不如讓我一個人過一輩子呢。”

知道妹妹這是在安慰自己呢,無可奈何,林桑只得接受現實,他動手搬東西說:“既然你回來了,那就安心住下,反正這是自己的家,也不用怕哪個說三道四的。”

林語雖然心裏是難過的,可林桑這一句話又讓她感動了,她在心裏不斷的稱讚:這才是親哥呢!

“哥哥,謝謝你。”一個古代的男人,要輕易接受一個和離的妹妹,對他以後的親事,還是有一定影響的。

“傻妹妹,我是你親哥哥。”

整理好屋內的東西,林語燒了一大窩水泡了個好澡,昨天晚上她其實一點都沒睡好,鼻邊滿滿的是男人的氣息不說,還有滿懷的心事,哪個能睡得著。

白天用不著燒坑了,林語把幾床被子除了蓋就是墊,她睡在上面“嘿嘿”一笑後自言自語:“我也做一回豌豆公主!”

明明是想笑來的,可眼淚確翻滾而出,無聲的滴落棉被中…

快馬在太陽落山之後停在了蒼陸州府城內,肖正軒翻身下馬,把馬丟給店小二時,立即把背上的小然兒放了下來。

一路睡來迷迷糊糊的小然兒坐在肖正軒大腿上,揉揉眼左看右看突然“哇”的大哭起來:“爹爹,娘親還沒有來!”

張志明見小然兒對林語的感情這麽深,心中不由得難過:“然兒,你娘在山寨裏,過幾天回去以後就看到她了!”

小然兒不信的看著肖正軒問:“爹爹,娘親真的先走了?可她為什麽不等然兒?”

肖正軒為了安撫她也只得含糊的說:“嗯,然兒的娘在山寨裏等你。你年紀小,我們就走得慢了點,過幾天你就能看到你娘了。”

小然兒似懂非懂的信了:“爹爹,我們現在就走吧!我想要娘親。”

唐瑞也跟著哄勸她:“然兒,晚上可不能走,晚上路上有很多的壞人,他們都會抓人的。明天一大早,叔叔就叫你起床,就能早日讓小然兒看到娘親了!”

兩位叔叔都說娘親先走了,小然兒也只得乖乖的閉了嘴,只是他們兩個沒有想到,因為這次一個善良的欺騙,讓小然兒討厭了他們很多年!

回房洗漱過後四人坐在包間裏等飯菜,張志明見肖正軒一天下來,心情似乎沒有那種回山寨的激動,他不解的問:“二哥,你是不是還不想回山寨去?你真的喜歡上那山村的日子了?”

唐瑞則疑慮的探詢:“二哥,你對那村婦的心思,不僅僅是幫忙吧?”

兩位師弟的懷疑讓肖正軒心中一驚,但他還是沒有表露出來,假裝的惱怒喝斥兩師弟:“你們倆亂說什麽呢?我哪會不想回山寨?那兒可是我們一塊長大的地方,更有對我們恩重如山的師傅,回到靠山屯,是為了圓我多年的孝順夢,如今時間已到了,雖然還會有點依戀,但我更想回山寨,那裏才是我們兄弟們的家。”

張志明憨厚的點點頭:“二哥說得是。我八歲就沒了父母,要不是遇上師傅,早就怕是骨就屍骨無存了!”

唐瑞是陸川唐家的庶子,大家族裏的鬥爭是很可怕的,七歲那年被嫡母毒害扔在了亂墳崗,也許是他命大,被他們的師傅撿到了,還請師叔把他治好的,從此他也喜歡上了學醫。

所以這兩個小師弟在對師傅感激尊重的同時,把那個師姐也當成了親姐,就算這個師姐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,他們也還是維護到底。

肖正軒非常了解這兩個人的心事,所以他默不做聲了,靜靜的給小然兒餵飯。

林語睡在一大堆的棉被裏,終於睡過頭了,醒來的時候,她覺得頭有點暈暈乎乎的還想再睡一會,可是院子裏卻吵吵鬧鬧得讓人心煩,她直想罵人。

林語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,靜下心來仔細一聽,只聽得林桑大聲的吼叫:“滾!你們都給我滾出去!再也不要到我家的院子裏來!”

林桑可從來沒有發過這麽大的火,一定是有大事發生!嚇得她一蹦就下了床。

語慌忙批上衣服跑了出去,只見以肖李氏為主的幾個女人和男子,圍著林桑在唧唧喳喳。

林語站在三步遠處大叫一聲:“住口!誰準許你們來這吵的?”

肖李氏看到林語立即掉頭沖過來問:“老二家的,老二到哪去了?是不是你欺負他了,你們那屋子裏東西都沒有了!”

肖五也沖了過來:“林家小丫頭,我娘問你話呢!你啞巴了不成?”

肖五比林語還大幾個月,他可一直看不上林語這個小丫頭,手不能提、肩不能挑說,更不是個能種田的樣子!

林語冷冷的看著這母子倆不語,只是那冰冷的眼神,嚇得肖李氏一顫抖,可是那掙銀子的兒子不見了,家裏也空空蕩蕩的,今天要不是她收銀子的日子,她也不會發現情況不對。

肖五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:“你瞪什麽瞪?長輩是你能瞪的麽?”

林語冷冷的說:“看來你讀書還沒有讀到狗屁股眼裏去,還知道什麽是長輩!”

肖五氣極一問:“你說什麽?你個粗俗的丫頭,你才讀書讀到狗屁不通呢!”

林語從手袖裏滑出一把手術刀,要手指中轉了幾轉,那熟練的動作讓肖五後退一步:“你想幹什麽?難道想殺人不成?你這個悍婦!”

被人罵作悍婦的林語毫不在乎的“嘿嘿”冷笑兩聲:“肖五,你說一個才成親半年,就無緣無故逼迫與相公和離的女子,她變得瘋癲殺了人,這官府會不會判她死罪?”

“和離?你跟我二哥和離了?不可能!”肖五睜大眼盯著林語鬼叫起來。

“你說什麽?你們真的和離了?那我家老二呢?”肖李氏關心的可不是什麽和離不和離的問題,要不是林語這一個冬季賣豆芽掙了不少銀子,肖李氏還巴不她和離呢!只是這兒子看不到了,就意味著銀子看不到了!

“你家老二去哪了,你問我,我問誰?今天一大早他就扔給了我和離書,收拾好東西,帶著然兒就往鎮外走了,你做娘的都不知道,你還來問我這個逼迫和離的可憐人?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世道麽?”林語“哼”了一聲冰冷的回她。

肖李氏一聽差點坐地上,一旁的大兒媳婦趕緊扶住她安慰說:“娘,您別二弟妹亂說。二弟不可能會寫和離書的,一定是他出門去辦事了,然後故意跟你說他們和離了,好省了這個月的銀子。”

肖李氏一聽立即指著林語問:“老二家的,你大嫂說對了吧?我跟你說,老二是我生的,不要以為他不在家你就昧了我的銀子了,呸!我告訴你,休想!等他回來了,以後一個月我讓他出十兩!”

林語冷眼旁觀這肖家人自欺欺人的表演,等幾人都發表了看法後,她懶得再跟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啰嗦,她從袖子裏拿出和離書抖在肖五面前:“聽說你是個讀過書的,不管你讀到哪去了,我想這和離書三個字和你二哥的名字,你總會認識吧?”

肖五想上前來取和離書,林語後退一步說:“你年紀輕輕總不至於老眼昏花,就站在那看吧!”

肖五差點氣得吐血!他怎麽不知道這個死丫頭嘴巴這麽毒呢?可是和離書三個大字和肖二呆三個小字,他還是看得清清楚楚!

可是肖五心中很有疑問,他不知道這張和離書有什麽地方不對,可總覺得有不對的地方。

等肖五看清楚後,林語沒等肖五發呆,指著大門強悍的說:“既然看清了,就滾蛋!再不走我要告你們擅闖民宅!大門在前面三十步,好走不送!”

肖李氏想再撒潑撒賴,可是小兒子告訴她,林家丫頭手上的確實是和離書,林語那兇狠的樣子,肖李氏不敢再罵了,她只得得邊走邊罵自己兒子:“二呆子,你這個黑心肝爛腸子的死小子!你既然敢走,你就永遠別回來了!你就死在外面好了,當我肖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!”

就算肖正軒帶走了她的心,可林語並沒有覺得肖正軒是個壞人,肖李氏這樣的毒罵,她心裏為他不平!這樣的親娘,世上還真是少見!

林語煩躁的大叫:“別吵了!要罵回你肖家去罵!這裏是林家,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!”

肖李氏本想再罵幾句以發洩心中的憤怒,可林語臉上的殺氣讓她頓時退卻了,在肖老五的攤扶下,林家院子裏終於安靜了!

林語以為把肖李氏解決了就可以安靜了,她沒想到的是,第二天她家的院子比前一天還熱鬧!

林張氏笑瞇瞇的坐在她身邊說:“三丫頭聽說你了離了?離得好呀!就憑我孫女這那秧豆芽的手藝,讓你跟著個呆子過一世,嬤嬤我可為你不值呀!這和離離得好,離得好!以後嬤嬤再幫你找一人更好的男人嫁了,氣死肖家那死女人!”

林姜氏也一臉興奮的樣子:“三丫頭,大娘跟你說,要是下年秧豆芽的時候忙不過來,你盡管叫你大伯和你明弟來幫你!”

“對對對,三丫頭,只要你吱聲,你三叔叫一聲就到了!”林江氏緊接其上。

林姜氏倪了林江氏一眼又說:“要是你平時家裏忙不過來呢,叫四丫頭過來幫幫你,也不用什麽工資銀子,你就每天給個三五十文的零花錢好了!”

一天三五十文的零花錢?敢情這林姜氏還是個有錢人呢!鎮上一個壯勞力沒有手藝的人,都只有三四十文,一個小丫頭片子,要三五十文?你怎麽不去打劫去?

“哎喲,大嫂,您可真是個良善之人!這四丫頭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來幹一天活,才只要個三五十文,您可真是個親大娘呀!”林江氏被林姜氏瞪得很不舒服,聽了林姜氏這好笑的話,立即陰陽怪氣的說了出來。

林姜氏立即臉色漲紅,林張氏立即朝林江氏輕喝令說:“別說這些個有得沒得的!這自家人麽,哪能跟外人一樣算?三丫頭反正也要有人幫忙,這肥水不流外人田,給自己妹妹個三五十文的有什麽要緊的?你還以為是你這斤斤計較之人!”

見大嫂三嫂都臉有不快,一旁坐了許久都沒吱聲的大姑說:“哎呀,這些都不是什麽大事,到時三丫真要用人時自會考慮的。要我說呀,三丫頭掙銀子還是小事,我覺得吧,趕緊找個好人家才是正經事!”

“對對對,大姐說得沒錯。三丫頭,二姑也覺得你大姑這話說得對!反正你是和離的,又不是被休的,也沒有人能指責你的過錯,我看還是讓二姑我趕緊幫你找個人這吧!”

林張氏仿佛清醒似的,她趕緊跟上兩個女兒的話勸說:“對呀,三丫頭你真是好命呀!兩個姑姑可是掏心窩子的對你好,趁著你年青,還能挑人家,趕緊讓她們幫你找一個吧!不過,你們幫三丫頭挑人家的時候,可得記住,我家的孩子是個能掙銀子的主,沒有二十兩的聘禮,談都不要來談!”

林張氏心裏美美的,這孫女自她們幾個人進院子後,一語都未發!看來她也是怕了,自己賭氣嫁給了個呆子,竟然半年就和離了,看來知道自己不聽大人言吃虧了吧?

現在這死丫頭自己有嫁妝不用再做了,男方出的聘禮銀子,她完全可以落下!就算是給兩個女兒一點,也不會損失多少!

林語看著眼前這幾個演戲的“親人”她覺得真好笑!昨天和離了,這娘家長輩就來逼親了!而且這林張氏看來又開始打算重新賣她一次,好獲得大笑的聘禮!

林語真是覺得好笑: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長輩?

林張氏見孫女一直不答言,她不高興的說:“三丫頭,你怎麽越來越沒規矩了?這麽多長輩想著為你好,怎麽就不吱一聲呢?我看你還不謝謝你兩個姑姑!”

林語冷漠的掃視了圍坐在廳子裏的幾人說:“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!你們該幹嘛幹嘛去,有事請講,沒事請離開!”

林語這冰冷的語氣讓眾人覺得無臉,林張氏怒喝她:“三丫頭,你說什麽呢?眾多長輩前來關心你,你就是這樣對待的?你回了林家,就是林家的小輩,哪容得你如此放肆,是不是想讓林家除你出族譜?”

“長輩?你們是林語的長輩?那我倒要問一問!”林語冷笑著說:“當我命在旦夕,哥哥為了救我被迫放棄家產的時候,你們這些長輩在哪裏?當我被蛇咬身子將殘的時候,你們在哪裏?當哥哥被人打斷腿,我們求救無門的時候,你們又在哪裏?不要再在我面前充什麽長輩了,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!要是林老太太您再在這胡說八道,晚上我看族長爺爺,要讓您家老頭子去喝茶了!”

林語翹翹嘴角,臉上浮起了鄙視的微笑,她真不明白,這林家嬤嬤和大娘嬸子們,憑什麽三番五次來這裏大吵大鬧?

是什麽給的她們底氣?

難道這就是無知村婦的原型?

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啊!

可林語最後一句差點沒把林張氏氣歪!

她怒不可遏的說:“好好好!算你這個死丫頭有本事!竟然你不把我們當長輩,等有一天你求我們的時候,不要哭著來叫我們!走,我就不相信,不靠你這個死丫頭,我們就過不了日子!”

林語“哼”的冷笑一聲:“有錢能使鬼推磨!就你們這樣的長輩,我能買來一院子!你們來這的目的,不就是看我秧豆芽掙了銀子麽?確實我是掙了,一個冬季,就掙了整整四十兩,可是這是我們自己掙的,憑什麽讓你們來占便宜?就是餵狗我也不送給你們!”

林家眾人一聽她一個冬季就掙了這麽多銀子,氣得個倒卯!當初為什麽要來得罪這個銀坨子呢?這下後悔莫及了!

不行,這麽會掙銀子的丫頭不能嫁了!林張氏狠狠的想:讓她留在林家,讓族裏出面跟她攤牌,看她還敢不敢不讓長輩跟她一塊做生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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